尾音上翘,说不清是谁在勾引谁。
阮舒心底跟羽毛划过一样,难以自制地身体前倾,揽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研磨。
陆祁迟眉头一拧,伸手就要把她推开,可阮舒却更快一步松开,对着他眨了下眼睛,笑嘻嘻开口:“迟哥,你别生气了,我有三件事跟你说,听完你再生气。”
陆祁迟的狠话被她三言两语堵回去,沉着脸抱臂看着她作妖。
阮舒忙不迭去厨房把熬好的姜汤放到碗里,她专门选了一只带着挂耳的瓷碗,不用担心被烫着。
端出来,递给他。
“第一件,你先喝点这个驱驱寒,我特意熬的,味道应该还可以。”
陆祁迟一愣,垂眸看向她手里捧着的瓷碗,暗红色的液体冒着白色的蒸汽,上面飘着一层姜末。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不是没有过淋雨的时候,他们比赛的兴致跟其他项目不同,除了是室外还有障碍赛,天气不好时的训练也很常见。
有时训练完雨水跟汗水根本分不清,回宿舍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就算完了。
他也想过,如果还跟阮舒在一起的话会是怎么样。
可能就是这样?
也许没有这碗姜汤,但是会给他打电话提醒让他注意身体。
阮舒看他一直没反应,不由得开口催促道:“快喝呀,要不一会儿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陆祁迟抬眸看了一眼阮舒,看见她眼中跃跃欲试的光,伸手接过来,仰头喝了半碗下去。
热气通过食道直接冲到胃里,甚至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来。
阮舒接着开口:“第二件,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来了两个队友,说是找你一起去领队房间开复盘会。”
陆祁迟点头,走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临开门,阮舒站在他身后,又说了一句:“陆祁迟,第三件事就是我想跟你和好,你考虑一下?”
陆祁迟开门的动作一顿,冷声道:“没可能。”
阮舒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她现在也只是表个态度而已,于是也不跟他抬杠,好脾气道:“好,那你先去开会,我们回来再说。”
陆祁迟头也没回地出门,兜头朝着领队房间的方向走。
可脑子里全是刚刚阮舒心平气和的语气,他对她冷言,她也不恼,就顺着他的脾气。
好像他的所有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
似乎所有事儿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聪明如他,当初阮舒跟他分手的原因并不难猜。
他气的其实不是她说分手,而是连跟他商量都没有,直接一走了之,还去了一个他根本摸不到的地方。
如果不是这次来伦敦比赛,恰巧她是记者。
那两人的重逢不知还要到什么时候。
三年?五年?
两人在一起才两个多月。
就算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时间的消磨。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以让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全部改变。
譬如,让一个西红柿炒鸡蛋都不会做的人,可以娴熟地熬姜汤。
还有,以前喝酒一杯就倒,现在喝了半瓶烈酒脸色都丝毫未变。
而这所有的改变……
无论是因为那个美国佬,还是公寓里的中国男人。
反正跟他没有一丁点关系。
一想到这个,陆祁迟就嫉妒得发狂。
他捏了捏拳,到了领队房间门口又调转脚步回来。
陆祁迟走后,阮舒进了厨房,刚把剩下的姜汤喝完,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放下碗,出门,看见陆祁迟疑惑道:“这么快就——”
话音未落,她转身被压在墙上。
陆祁迟力度不小,但他的手掌按在她后背,没有丝毫撞击的疼痛感。
随即,陆祁迟低头惩罚似的咬住她的下唇。
两人嘴里的姜汤味互相纠缠。
又甜又辣。
阮舒垂着的手指颤了颤。
他的动作很凶,又啃又咬,像是一头发泄的小兽。
阮舒没有躲开,努力想跟上他的节奏。
有来有回,都带着对对方的渴望。
阮舒双臂无力地攀在他的肩上。
屋外,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直至停在他们房间门口。
门铃声响起。
阮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外面有人。
可陆祁迟动作丝毫未停,双手一个用力,将人腾空抱起,几步走到门口处。
打开门锁,门被打开一条缝。
门外是服务人员送来烘干的衣物,“顾客,您的衣服洗好了。”
唇没停,隔着门缝,陆祁迟伸手接过来,紧接着用脚勾上门,将人压在门后接着亲。
衣服被扔到地上没管。
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他们在房间做什么。
阮舒红着脸推他。
这点力道在陆祁迟看来就是挠痒痒。
他动作依旧没停,手托着她的腿。
阮舒完全喘不过气。
直到服务人员的脚步声渐远,陆祁迟才松开她。
阮舒横他一眼,他就是故意的!
两年没见,这人现在是越来越恶劣了。
陆祁迟吊着眉梢看她,问:“满意了?”
一系列的操作,不就是让他忍不住。
阮舒点头,摸着他有点硬的发茬,最终落在她心心念念的眼角。
她莞尔,“满意,不过你也不赖,本来我今晚是打算回公寓的。”
如果不是恰好看见他走在雨里的话。
其实也不难想,陆祁迟比她出来的早,如果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念想,她根本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这也是她为什么敢拦下他车的原因。
两人都太了解对方。
他需要个由头把憋了两年的火撒了,那她就给他台阶。
陆祁迟被看穿,哼笑,脸色仍旧不好看。
阮舒低头亲在他的眼角,下一秒又扑腾着腿要下来。
陆祁迟把她抱紧,伸手给她一巴掌,睖她:“又瞎折腾什么?”
阮舒脸一红,委屈着说:“酒喝得太多,有点想吐。”
本来没什么事,可能是刚刚喝了一碗姜汤,再加上被陆祁迟一撩拨,肚子变得胀胀的,想吐的感觉变得十分明显。
于是陆祁迟把她放下来。
她跑到洗手间,对着洗手池又吐不出来,难受得厉害。
陆祁迟倚在门口,问:“用不用让人给你准备点醒酒汤?”
现在阮舒一听见汤这个字就生理性肚胀,连忙摇头,“不喝不喝,现在肚子就胀,喝了以后更难受了。”
陆祁迟听明白了,走过去把她压在洗手台,重新覆上来,“肚胀是撑着了,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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