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说有人可以大剌剌的进入黑雾森林,那么他不是傻子,就是堕落者。
前者会因为自己的愚昧无知而步入死亡,而后者……黑雾森林原本就是他们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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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楚歌轻轻地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没有想到褚炀会留着如此多的后手,也没有想到会在解毒剂上被质疑。
但他自忖并没有露出任何把柄。
无论是黑雾森林还是更深处的死地,尽管他深入其中从不曾需要解毒剂,但楚歌一向都小心谨慎,不忘掩饰。
除却陆之南。
而陆之南,又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褚炀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冥顽不灵的堕落者,满口谎言的撒谎精,那眼神中充满了漠然与厌恶。
“有人听说过就行。”
“带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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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游无比焦虑的望着庭上,在听见了自己的父亲说出这句话之后,大脑一片空白。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冰冷了,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件不足为道的事。
那时候他随口就说了,并没有怎么在意,而到了当下,却变成了一柄催命的断头刀。
许久以前,北方营地,刚刚从黑雾森林里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刚捡回来一条性命,心里又存着点些微的渴盼,期冀的念想,是以注意力几乎完全都黏在了楚歌身上。
就在那时,褚游敏锐的发现了,楚歌从不曾喝下解毒剂。楚歌把仅剩的解毒剂都分给了他和陆之南,以帮助热门驱逐黑暗,平安度过那个危机四伏的夜晚。
褚炀曾经问过楚歌这样要不要紧,会不会对他自己造成影响,毕竟人人都知道解毒剂的重要性。
然而楚歌只说着不影响,就把解毒剂全部分给了他们,自己一点儿都没有留。在他与陆之南接连灌下去五六瓶的时候,楚歌一瓶都没有喝。
回来以后,褚游不经意间和人谈起过一次,感慨治愈系异能的强大。
——也未尝不是感叹,为何自己的异能便如此弱小。
然而眼下。
褚游无比痛恨自己的愚蠢。
若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必定会给那个自己狠狠地扇一巴掌。
证人被带了上来。
那个身影褚游无比的熟悉,迎着他的目光甚至躲躲闪闪,怯怯缩缩。
——那是与他一起进入山区营地的伙伴。
袁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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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被带到了庭上,一五一十陈述他所知道的。
他曾经进入过山区营地,作为北方审判所的备选者,这个身份,更给他的话,增添了几分真实性。
证人表示,进入黑雾森林之后,楚歌从不曾需要解毒药剂。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堕落者。
褚游再也忍耐不住,蓦地起身,高声道:“袁郴,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出来作伪证?”
手臂所指着的方向,赫然是褚河。
褚河不怒反笑:“褚游,这儿是审判所法庭,可容不得你这样放肆。”
袁郴瑟缩了一下,低下了头:“……小少爷,虽然我实力不高,也没有什么本事,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也还是知道的。我没有收什么好处,也没有做什么伪证,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已。”
“不错。”陪审席上立刻有人接口,“到底如何,还得说个明白,不容任何蓄意隐瞒。”
袁郴语气哀求:“小少爷,我知道陆之北既是您的同学,又是您的心上人,您关心他,无可厚非……但是,可千万不能够被蒙蔽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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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冷水当头浇下,褚游心内绝望,浑身冰凉。
他断没有想到,袁郴不知是被褚河许了什么好处,竟然公然背叛他。
——这是他一同长大的玩伴啊!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褚游最为信任的身边人。
却在此刻给天真愚昧的他以重重一击。
连最隐秘的心思都被挑落了出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褚游一阵阵发冷,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指甲掐入掌心,他怔怔的望着庭上被枷锁束缚的那个人。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陆之北!
他根本就不应该姓陆,他合该与褚游一个姓氏,他们的身体里流着来自于同一个人的血脉,他们有着相同的父亲。
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呀!
褚游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的心思,珍而重之的埋葬在心底,连说出口都不敢,却没料到,会被身边的人出卖。
四周喧嚣且嘈杂,可褚游眼里心里,只有庭上被枷锁束缚的那个人。
还是从容镇定的背影,未见得慌乱半分。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万众瞩目里,楚歌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就像并不曾听到袁郴投下的那一枚重磅炸|弹,也不曾察觉到庭下褚游的僵硬失态,更未曾感受到高处投下的、隐约冰冷厌恶的目光。
楚歌平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过呢?审判所里有特制的解毒剂,与平常所用的并不相同。”
袁郴身体发着抖,垂着头不曾开口。
一旁,褚河代他回答:“言语可以欺骗人,但身体却不会撒谎。”
审判席上,褚炀一锤定音:“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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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褚炀说出来那个决定时,楚歌就知道了,结果会是什么。
从黑雾森林里出来,直接被中央城的执行者抓住,送到这里来,再至眼下的审判所法庭,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天。
而审判所的制式解毒剂,是市面上已知效力最强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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