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谈伊莉雅的抚养权的问题？那就不谈好了，但是关于冬木市御三家的问题，就算你不想谈，我也会把这个谈话继续下去的。”
小姑娘的发言让卫宫切嗣止住了脚步。
不，并非是卫宫切嗣自己停止了脚步，而是从始至终都在旁观的埃尔梅罗Ⅱ世拉住了他。
“你大概已经听说了，佐尔根已经没了……虽然老虫子在搬到冬木之后早就因为水土不服而没有了发展家系的可能，但是他会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消失纯粹还是因为自己作的。”
小姑娘的语气冷漠，此刻的她在埃尔梅罗Ⅱ世和罗马尼看来倒是有着成年后的她的影子。至于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让自始自终都面无表情的哈依德微微地皱了皱眉。
间桐脏砚的那些事在当年的御三家中实在算不上是天大的秘密，只不过因为当时的那些人如今不是死了就是从不爱谈论旁人私事，所以纵使是如今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家主的远坂时臣，对于间桐家的事也算不得是太清楚。
就更别提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了。
“至于远坂家嘛……嗯，因为想来那个小胡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为灵脉的问题而感到头疼了吧。”
哈依德终于听明白小姑娘想说什么了。
作为当年御三家之一的玛奇里·佐尔根在家系日益衰弱后彻底迎来了终结，远坂家在本次圣杯战争后也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考虑该如何避免继续走下坡路。
所以，现在轮到爱因兹贝伦家了。
“这就是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原因？为了终结爱因兹贝伦？”不再将面前的小姑娘当作是一个天真又爱说空话的小女孩，哈依德的眼中终于多了些许认真，“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是不是痴人说梦，爱因兹贝伦比我更清楚。毕竟从很早以前起，爱因兹贝伦便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不是吗？”
一直都在为小红音和哈依德的对话感到战战兢兢的爱丽丝菲尔闻言便是一声低呼，对于这个千年来始终与世隔绝的一族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与圣杯战争相关事宜的埃尔梅罗Ⅱ世，则是更清楚他们接下来即将听到的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
“纵使做出了无与伦比的最高杰作，爱因兹贝伦也无法重现第三法的奇迹。九百年的换来了冬之圣女，而在这仅此一次的奇迹之后，爱因兹贝伦便无法再将这个奇迹进行复制。”
哈依德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小姑娘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不容小觑，“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要知道这些事并不困难，差别只在于有没有心和有没有能力。比如无法重现冬之圣女的奇迹的爱因兹贝伦家，就属于后者。”
毒，真毒。
之前为小红音怼上哈依德的事而慌乱过的罗马尼摇了摇头，他深知接下来的事自己肯定是插不上手的同时，更是为小姑娘一如既往的毒舌而在心中一声叹息。
“对于魔术师……不，是对于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种生物来说，没有突破都意味着衰弱。将冬之圣女制成大圣杯的想法的确不错，嘛，我也承认这种大型工程无论是初步构想还是之后的实行都值得称赞。”
“自可惜亲手毁了这个继冬之圣女之后令一个奇迹的，同样也是爱因兹贝伦家……准确的说，是你。”
哈依德表情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召唤了安哥拉·曼纽，结果把整个大圣杯都给污染的罪魁祸首。”
小红音这么说着，还不忘给出了自己的点评，“这件事那个老虫子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以他已经扭曲的性格应该什么都不会说的，只会暗挫挫地谋划着自己的目的。倒是远坂家……”
“上代远坂家家主我不清楚，反正以远坂时臣的脑子，他肯定是不会想通其中的关窍的。真是幸运呢，哈依德，要是让远坂时臣知道大圣杯因为爱因兹贝伦家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召唤的安哥拉·曼纽而被污染的事的话，你们两家没准就要先闹上一场了。”
小姑娘的语气带着些许兴奋，仿佛真的想看见远坂时臣和面前的老人为着被污染的大圣杯的事闹上一次的样子。
“我是不知道你们在安哥拉·曼纽时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大圣杯是因为爱因兹贝伦愚蠢的决定而被毁坏的，而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不过是帮着将你们在60年前犯下的错误清理善后。”
“而现在，曾经犯下了愚蠢错误的爱因兹贝伦家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忏悔，倒是责怪起了将你们犯下的错误进行修正、以免更大的灾难发生的族人，甚至还阻挠了爱因兹贝伦继续发展的机会。哈依德，你说这事可不可笑？”
哈依德的眉皱得更紧了一些，“你说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是在替我等之前犯下的错误收拾残局倒也没错，但是说我阻挠了爱因兹贝伦进一步的发展，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所以我就说和目光短浅的人对话实在是费时费力，”小姑娘摇了摇头就是一声叹息，“爱因兹贝伦当年选择和老虫子还有远坂家合作，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技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人造人没有在外界生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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