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注视着冷风，冷风也同样注视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相互都带着复杂的感情。
陌然的双眼发红，头发有些凌乱，手臂上也有许多的淤青。
这些淤青，很显然是冷风所造成的。
昨晚醉酒的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过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但他确实夺走了陌然的第一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真的伤害了这个女孩。
陌然静静地注视着冷风，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她用力的咬着嘴唇，似乎在竭力的控制情绪。
冷风很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孩。
他当初一直都没有接受陌然的感情，在德国的时候也没有与她相见。
冷风知道在感情上自己伤害了陌然，但他没想到，在身体上，自己也伤害了她。
看到陌然身上的淤青，冷风觉得呼吸都是痛苦的。
“对不起……”冷风终于艰难的开口，他觉得喉咙很干涩，无法再说出其他的话来。
他说的再多，也无法改变昨晚发生的事情。
陌然没有说话，依然咬着嘴唇，静静地望着冷风。
她的眼神很复杂，冷风看不出她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眶中，依然有泪水在打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冷风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除了道歉，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再多的话语都只会显得很无力，也抚平不了他对陌然所造成的伤害。
“不要再和我道歉了。”陌然终于开口，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她的眼中掉落，她哽咽着说：“你也不用和我道歉，如果我昨晚真的用尽全力反抗，你对我也做不了什么……我是个贱女人，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但我就是没有反抗，任由你对我做了那些事……”
“我可以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因为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
“只是……只是……”泪水如同泉涌般从陌然的眼中流出，滴在地面上，发出“滴答”声。
“只是我不能忍受，你昨晚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却一直呼喊着张影晗的名字……”
说这些话的时候，陌然一直在流泪，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令人心碎。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受到伤害的女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冷风的心在抽搐，他不知道该和陌然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对陌然造成的伤害。
“冷风……我可以原谅你的任何事情，但不能原谅你把我压在身下……却把我当成张影晗……”
说完，陌然迈开步子，艰难的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红色法拉利。
她被冷风折腾了一整晚，现在能站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冷风伸出手，想要去抓她的手臂，但手刚伸出，他却停住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触碰这个浑身伤痕的女孩。
陌然的身上有着许多淤青，那些全都是他的疯狂所造成的。
冷风站在原地，注视着陌然的背影，他的心难受的几乎要停止跳动。
失恋的痛苦，做错事的后悔，这些全都压在了他的心脏上，让他快无法呼吸。
陌然终于坐进了车里，她没有去看站在原地的冷风，就这么直接启动了引擎，直接驾车离开。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来酒吧。
但，在昨晚那个雨夜，她及时的将冷风扶起，否则冷风很有可能会被水淹死。
只是，冷风却对她做了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事情。
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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