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吐了钟婵玉一头,那个酸爽的味道,恐怕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也是那个时候,钟婵玉明白了,什么叫好心没好报。
一路狂奔回王府的齐静言,总算是在门闩落下前,赶了回去。
只是在回小姐院的路上,那一幕幕挥之不去的在脑中上演,似乎是他住到了她脑袋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他说过的话。
齐静言扑倒在床上,双手抓这头发,感觉自己这脑袋要炸了。心也跟着凑热闹,蹦蹦跳个没完。
她明知道是不可能,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多了一丝丝的甜,嘴角也忍不住的扬起。
其实,俩世她都不明白,他们交集很少,他为什么像中了魔障一样喜欢她?
尤其是前一世,仔细想来,她于他可没什么好印象。
第一次见面,让她摔了一个大马趴不说,还一脚踩断了她的银簪子。
最可恶的是,他怎么都不肯还给她,还说要赔一支给她。
她当时哪管银簪子修补的事?
于她这个守财奴来说,那只银簪子的本身,“银子”最重要啊。
可他抵死不从,非要赔她,拿起就跑,最后赔了她一根木头簪子,好看是好看,可木头哪能和银子比,又不能当钱花的。
第二次再见,已然过了很久,树下面坐了一排小姑娘,他拿着一熟透的杏子,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她头上,砸了她一脸黄杏,害她被同窗笑了很久……
从那以后再见面,便是势不两立的仇敌。见一次打一次,赶着他满园子的跑,不是问他追要银簪子,就是要找他麻烦,总之就是看他那那儿都不顺眼。
这情不知所起……
却让他如此执着……以至于十年后,成家立业了还在帮她。
齐静言羞愧的捂上脸,她实在不堪他如此深情啊。
明明盼着他这一世,不要再重蹈覆辙,她能躲就躲,可偏偏命运总爱捉弄人,他竟然比前世还疯狂。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连往日贵公子的那一点婉转和收敛也没了,就直白白跟她这么讲。
这谁扛得住,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她还有自知之明,她怎么配。
怎么配,两辈子都劳他牵挂,明明什么也给不了他。
齐静言盯着床顶的镂空百花雕刻发呆,她在想……如果当初跟他在一起,会不会比跟林世珺在一起结果好?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根本想不出那会是什么样……反到是,想起了好多与林世珺的往事。
想起“钟明君”这个名字,被他念叨了好多年。
后来,府中专门立了一个,写着“钟明君”三个字的人形草把子。
但凡林世珺,吃味的时候。都要对那草把子,狂揍一通。后来渐渐演变成,每日回来第一件事,揍草把子,起床第一件事,饭后第一件事……
于这件事,她真是搞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都没什么交集,怎么就能让林世珺念念不忘,醋那么久。
前世,只是说说话,都闹成那个局面。真不知道,林世珺要知道了今天的事,会是个什么模样……
齐静言心惊的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去想,他肯定要闹翻天,这事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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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君自那日醉酒之后,便闭门不出。
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好久没有动的一组刻刀,伏案在那块一指厚的木头上,细致的勾勒着图案。
时不时会想起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里说着我们绝不可能的话,眼里却风情万种勾得他挪不开眼。
不可能?!在他钟明君的认知里,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越是不可能,越是有挑战,越是有难度,他越要攻克不可。
就像这块相貌平平的木头,只要经了他的手,它就会被赋予新的生命和新的意义。
所以他改主意了,是时候,归还她一只簪子了。
只是一根俗不可耐的玉簪,根本不足以表达他的歉意。他要赔她一根全新的,一根由他亲手打造的簪子。
郡主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时不时还要耍小性子。齐静言卑躬屈膝好言好语的哄着劝着,好不容易说动了,哄好了,能把凉亭那一事儿揭过了,正在花园里散心呢,迎面就撞上了钟明君了。
“相逢不如偶遇,好巧齐小姐我们又遇见了,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齐静言嘴角抽搐,他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现在不去看郡主,都知道郡主是什么脸色。
“瞧钟公子说的,像是我们很熟一样。有什么话,不妨现在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钟明君一手背在身后:“那怎么行,我这话只能同你一人说。”
齐静言明显感觉,自己挽着郡主的胳膊被狠狠的甩开了。
她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好不容易哄好的姑奶奶,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钟公子可真爱开玩笑,这男女有别,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话,是非得私下里同你说。”
“那好,我现在说出来,你可别后悔。”
……齐静言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安平郡主越听越觉得有猫腻,咬牙切齿:“钟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拐弯抹角的,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钟明君自身后拿出一个匣子来递了过去:“齐静言,你的簪子,我还给你。”
“什么的簪子?我怎么没印象啊?你不会是记错了吧。”这个时候还簪子,是想害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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